自媒体的最终归宿是擦边吗

前两天有个新闻很火，自媒最终先后上了 3 次热搜，归宿大家可能也知道了。擦边退役运动员吴柳芳陷入 “ 擦边 ” 风波。自媒最终

起因是归宿，吴柳芳在发布性感跳舞视频的擦边同时，也在简介里写着自己是自媒最终中国体操队员，并置顶了一个身穿体操服躺在奖牌上的归宿视频。

这顿操作，擦边让另外一个体操冠军管晨辰看不下去了，自媒最终说要擦边就擦，归宿干嘛来沾体操。擦边吴柳芳也不客气，自媒最终回应管晨辰 “ 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 ” 。归宿

总之你说我擦，擦边我说你身材拉。

两姐妹吵是吵完了，但好戏才刚开始。话题发酵后，可能是因为新鲜和好奇，无数网友冲进了吴柳芳的主页，点击了关注。两天不到的时间，吴柳芳粉丝数就从 5 万飙到了 250 万。要不是现在禁止关注了，差评君也是那 250 万分之一。

有媒体说这就是两家 MCN 互相合作，咱只是 Play 中的一环。但也有博主分析说，这俩人矛盾不可能是事先串通好的。真相扑朔迷离，可网友们倒是先针对擦边这事吵翻了。

我们姑且可以把这些争论不休的网友分为保守派和自由派。自由派们大多认为：法无禁止皆可为嘛，甭管你是这员那员的，既然符合平台规定，那就无可指摘，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身体，又有人爱看，没毛病。

保守派们认为这事不妥，一方面觉得这事虽然不违规，但低俗，国家运动员就该主打一个端庄大气，这么搞啊，有辱国格了；另一方面则出于女性视角考虑，很多网友认为这事带有媚男的意图，对于女性的权利，也是一次不小的冲击。

其实关于擦边，网友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吵了，这样的大规模争议，差评君印象里就至少得有个三五次。但这事有意思的点就在于，你根本说不清对错，因为擦边擦边，它本身就是擦着法律、规则的边来的。

这个边非常微妙，微妙到你根本无法定义它，也就无法用它来指控别人。你要用平台规则制裁我？对不起，我马上根据你的最新规则进行整改，并掏出另外一百种方式吸引观众。你要站在道德高低上谴责我？诶反弹。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。所以差评君今天想和大伙聊下: 到底什么是擦边？

为了你更好理解，咱先看下美国人在定义 “ 淫秽 ” 上遇到的难题。过去几十年，美国最高法院在制定淫秽的法律定义时，前后经历了多个重要判例和标准。其中最著名的定义来自于大法官波特 · 斯图尔特（ Potter Stewart ），他在 1964 年试图解释淫秽内容说到： “ I know it when I see it ” 。

大概意思就是：哪有啥标准，哥们看到了就知道是不是了。

从这句话就能看出，法律界定淫秽的复杂性和模糊性。即便是现在，相同的内容，在美国不同地区可能有不同法律后果。因为法律标准里写着：各州可以根据当地社区的道德标准进行判断。所以一个作品是艺术还是色情，最终取决于——法官结合道德标准，所做的主观判断。

而网友判断一个视频是性感还是擦边，也是类似逻辑。前几天， B 站在一则官方公告中，把 “ 低俗擦边 ” 的底线精确到了厘米级别。

比如衣领要在锁骨下 3 厘米以内，正常着装女性胸部的暴露面积不得超过胸部的 1/3 ；背部裸露面积不得超过背部总面积的 1/3 。

说实话，差评君看到还是挺惊讶的。印象中，还没有哪个平台，针对擦边公开过一个精准明确的规则。但我觉得这规则并不能杜绝擦边。我就问你，如果差评君有段视频，里面是一个胸部和背部裸露面积超过了 1/3 的人，她就一定是在擦边吗？不一定吧？

而如果一个人真想擦边，即使把自己裹成麻袋，那也有办法。你平台不能不让我直播时候吐舌头吧？我把脚露出来凉快凉快总可以吧？

所以露多少比例的胸、背、大腿只能参考，并不能作为判定标准。唯一的标准，就是人的主观感受。审核觉得你过了，那你就是违规了。但问题是，每个人主观感受是不一样的。

小时候电视上主持人穿个大露背，我觉得很正常，我奶说她耍流氓，不穿衣服。编辑部玩 “ 刷 10 个视频看擦边比例 ” 挑战时，大家就经常讨论：这也算擦边吗？这不算吧。

一个人在判断擦边与否时，答案是由他的道德底线、教育背景、价值观念、人生阅历甚至 XP 共同决定的。而擦边，是在每个人的道德底线上跳舞。

这就是为什么吴柳芳事件，每个人观点都会不一样，大家都要吵得不可开交。因为道德、价值观这些，大家都不一样。

那你可能想说了，既然擦边不违法，也无法界定，那么平台是不是干脆甭管了，大家想擦就擦，应擦尽擦就好了，博主得到了流量，观众获得了快乐。完美，世界和平了。

那也不是。差评君先帮你盘盘擦边发展历程，你就理解了。其实一开始，网上只存在垂直擦边博主，往往集中在颜值领域。

渐渐人们发现，这一块流量大得可怕。这么说吧，表弟刚做自媒体时，一个作品从脚本、口播再到剪辑，往往要肝两三天。发出去的大多作品只有几十点赞。可同样 0 粉的博主，只要录一段 10 秒的擦边跳舞视频，互动数据动辄几百几千，粉丝上涨速度是他的几十倍。

这种低成本赚大钱的赛道，让无数人想往里面挤。于是擦边博主越来越多，市场上还出现了一套成熟产业链，从培训到运营，都有 MCN 机构一手承办。很多时候，你刷到的视频，无论是主播表情动作，还是拍摄角度、房间灯光，其实都是精心设计好的，都为了擦在你心趴上的。

瑟瑟是第一生产力，这很正常。

于是顺理成章的，擦边元素开始渗透进其他领域。比如一个老牌博主 PanPianno ，她原本是个普通的钢琴博主，早期油管播放量一直在几万，几十万循环。后来换上尺度大点的衣服后，视频播放量直线飙到了 100 万、 200 万、 300 万。。。在发现流量密码后，她一发不可收拾，衣服越买越小。

靠着这些， PanPiano 一度成为过 B 站的钢琴区一姐，甚至还把钢琴区卷成了半个窑子区，一堆同行跟她后面学习致富经。这样的事情，在很多领域都在轮番上演。

刷会视频，看着别人在做饭，实则在擦边。看着在别人画画，实则在擦边。你展示，我欣赏，挺好。直到这事卷到运动员和律师，很多人接受不了了。

比如闹得很凶的 “ 女律师小冰心擦边 ” 新闻。大家会觉得律师这职业神圣且严肃，你怎么能这样干呢？小冰心就说做律师收入 5 千，但做擦边直播后月入 2 万。况且很多官方消防队的肌肉男也在擦呢，我穿少点跳个舞咋啦？

擦边宇宙，成了。其实擦边宇宙的形成，差评君并不惊讶，因为它完全符合经济规律。

首先，因为大环境，擦边进入到了一个红利期。什么样的大环境呢，这个很复杂，我简单说几点：比如移动互联网发展、手机的私密性，都让大伙儿更方便地、更容易地、也更有零碎时间，去浏览擦边视频。

爱钓鱼的人，刷到 LOL 视频，可能会划过去；爱打 LOL 的人，刷到电影解说的视频，也可能会划过去。

但不管你爱好是啥，碰到擦边视频，都得臣服。瑟瑟面前，人人平等。需求基数大，配合算法推荐的加持，就导致擦边视频这个赛道，永远有观众，并且有着极低的跳出率、极高的完播率。

在内容创作者数量激增，观众注意力越来越难抓住的当下，有这种低成本、高收益的赛道存在，有人想参加一定是必然的。回到之前的那个话题，平台会放任擦边吗？答案是不会。差评君觉得，擦边和平台规则之间，玩的就是一个猫鼠游戏。

擦边者会不断试探平台的边界，平台也得通过各种方法清扫边界，两者形成动态平衡。

因为擦边，是一个可以在不超出边界的情况下，每天前进一点点，理论上无限接近边界的过程。比如 YouTube 对于裸露其实也有着严格的规则，比如黄标频道，不能直接露点等等，但是久而久之你会发现，博主们虽然都穿着衣服，但总会巧立名目，把身上的布料整得越来越湿、越来越透明。

可作为一个内容平台，它可不想看到那些商业价值高的博主，去和每天究极进化的擦边博主竞争。更不可能任由创作者一旦陷入流量瓶颈，就自然而然地想着要不要擦边，去寻找那个利益最大的灰色地带。所以对于那些想要成为擦边博主的人，差评君想说两句。

这个赛道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。

首先，一旦选择这条路，往往很难回头。人性贪婪，观众的阈值越来越高。当赛道越发拥挤，利益越来越难以压榨，你所提供的内容也需要越来越猎奇和大胆。

踩着平台的边界吃饭，就要随时面临被封号的危险。其次，整个互联网，可能比我们想象得更原始、更蛮荒。一个 Onlyfans 的博主是这样说的： “ 当人们付钱给你来满足他们的性欲时，他们会有一种对你拥有权利的感觉。

有些人甚至觉得他们拥有你的一部分。你不再是一个人，而是一个产品。 ” 在被物化之后，评论区、弹幕里的粗鲁言论，私信里提供报价、索要裸照的人，可能会超乎你的想象，冲击你的内心，这种情绪不一定能被收入填补。

当然，差评君并不是刷完擦边，扭头就要抨击它。对于出现在我信息流里的擦边博主们，我没有任何想要批判的东西。我承认人性的欲望，更尊重经济的规律。

即便他们找到了一条捷径，但如果遵守了平台现有规则，也为观众提供了快乐，就没有啥可指摘的。在逛 Reddit 的时候，我看到一位老哥评论相关事件时说了这么一句话，感觉挺适合放在结尾的。

无论如何，你无法责怪人们在有钱可赚的地方赚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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